-无用良品-

我会删除我不喜欢的回复,会拉黑我不喜欢的人。这儿就是发我所看、所想、所思,不管合不合你认为的真理、客观,你的全知全能。

“川陀的覆灭,”谢顿说,“是任何努力都无法阻止的。然而,要使它加速却非常容易

ps:明白了为什么当有人警告世人:我们不能再赞djdh歌了,现在已经开始糟糕了,未来会更糟糕。

世人,从上到下,都恨你,希望你死。

《银河帝国:基地七部曲》就出现了这样的情况:

答:我已经说过了,现在我再说一遍,三个世纪之内,川陀将变成一团废墟。 

问:你不认为这种说法代表不忠吗? 

答:不会的,大人,科学的真理无所谓忠不忠。 

问:你确定你的说法代表科学的真理吗? 

答:我确定。 

问:有什么根据? 

答:根据心理史学的数学架构。 

问:你能证明这种数学真的成立吗? 

答:只能证明给数学家看。 

……

问:谢顿博士,让我告诉你,我认为你预测灾难的真正动机,也许是意图摧毁公众对帝国政府的信心,以遂你个人的目的! 

答:没有这种事。 

问:我还认为,你意图宣扬在所谓的“川陀毁灭”之前,会有一段充满各种动荡的时期。 

答:这倒是没错。 

……

问:让我们看看你如何献身科学。谢顿博士,请问未来可以改变吗? 

答:当然可以。这间法庭也许会在几小时后爆炸,但也可能不会。如果它爆炸了,未来一定会产生些微变化。 

问:谢顿博士,你在诡辩。那么,人类整体历史也能改变吗? 

答:是的。 

问:容易吗? 

答:不,极为困难。 

问:为什么? 

答:光就一颗行星上的人口而言,“心理史学趋势”就有很大的惯性。想要改变这个趋势,就必须用相当于这股惯性的力量来抵消它。这需要很多人的集体力量,倘若人数太少,想要有所改变就得花费很长的时间。您能了解吗? 

问:我想我能了解。只要许多人都决定采取行动,川陀就不一定会毁灭。 

……

答:答案非常简单。川陀将要面临的毁灭,并非人类发展过程中的孤立事件,而是一出大戏的最高潮。这出戏在几世纪前便已开演,今后还会继续加速进行。各位大人,我指的是整个银河帝国的衰亡。 

原先的骚动此时变成模糊的咆哮。检察长也立刻吼道:“你公然宣传……”然后就打住了,因为旁听席上传来阵阵“叛国”的怒吼,显示这项罪名不必拍板便能定案。 

问:(夸张地)谢顿博士,你可明白,你提到的这个帝国已经屹立一万两千年,历经无数代的起起伏伏,受到千兆子民的祝福和爱戴。 

答:我对帝国的现状和历史都很清楚。请恕我直言,我必须强调,我在这方面的知识要比在座每一位都多得多。 

问:可是你却预测它的毁灭? 

答:这是数学所作的预测,我并未加入丝毫的道德判断。对于这样的展望,我个人也感到遗憾。即使承认帝国是一种不好的政体——我自己可没这么说——帝国覆亡后的无政府状态会更糟。我的计划所誓言对抗的,正是那个无政府状态。然而各位大人,帝国的覆亡是一件牵连甚广的大事,可没有那么容易对付。它的原因包括官僚的兴起、阶级流动的停滞、进取心的衰退、好奇心的锐减,以及其他上百种因素。正如我刚才所说,它早已悄悄进行了数个世纪,而这种趋势已经病入膏肓、无可救药了。 

问:帝国仍如往昔般强盛,这难道不是很明显吗? 

答:我们见到的只是表面的强盛,仿佛帝国会延续千秋万世。然而检察长大人,腐朽的树干在被暴风吹成两截之前,看起来也仍旧保有昔日的坚稳。此时此刻,暴风已在帝国的枝干呼啸。我们利用心理史学来倾听,就能听见树枝间的叽嘎声。 

问:(心虚地)谢顿博士,我们不是来这里听…… 

答:(坚定地)帝国注定将连同它所有的成就一起消逝。它累积的知识将会散佚,它建立的秩序也将瓦解。星际战争将永无休止,星际贸易也必然衰退;人口会急剧减少,而各个世界将和银河主体失去联系。如此的情况会一直持续下去。 

问:(在一片静寂中小声问)永远吗? 

答:心理史学不但可以预测帝国的覆亡,还能描述接踵而来的黑暗时代。各位大人,如同检察长所强调的,帝国已经屹立了一万两千年。其后的黑暗时代将不止十二个仟年,它会持续三万年。然后“第二帝国”终将兴起,但在这两个文明之间,将有一千代的人类要受苦受难。我们必须对抗这种厄运。 

问:(稍微恢复一点)你自相矛盾。你刚才说无法阻止川陀的毁灭,因此,想必你对所谓的帝国覆亡同样束手无策。 

答:我并没有说可以阻止帝国的覆亡,但是现在还来得及将过渡期缩短。各位大人,只要允许我的人立刻行动,便有可能把无政府时期缩短到一个仟年。我们正在历史的临界点上,必须让那些突如其来的重大事件稍加偏折——只要偏一点就好,也不可能改变太多。但这就足以从人类未来的历史中,消除两万九千年的悲惨时代。 

问:你准备如何进行? 

答:善加保存人类所有的知识。人类知识的总和,不是一个人甚至一千人所能概括的。当我们的社会组织毁败之后,科学也将分裂成上百万的碎片。到时候,每个人学到的都仅仅是极零碎的片断知识,无用又无益。知识的碎片起不了作用,也不可能再传递下去,它们将遗失在世代交替的过程中。但是,假如我们现在着手将所有知识集中起来,它们就永远不会再遗失。未来的世代可以从这些知识出发,不必自己再重新来过。这样,一个仟年就能完成三万年的功业。 

……

“我自己还剩不到五年的寿命,”谢顿说:“可是我对未来关心至极。你可以说这是一种理想主义,也可以说我个人认同了‘人类’这个神秘而抽象的概念。” 

“我不想浪费精力去了解什么神秘主义。请你直截了当告诉我,为何不能今晚就将你处决,顺便将我自己见不到、既没用又烦人的三世纪后的未来,跟你的尸体一起抛在脑后?” 

“一个星期之前,”谢顿轻描淡写地说,“您这样做,也许还有十分之一的几率活到年底。到了今天,这个几率已经降为万分之一。” 

此时喘息声四起,众人变得骚动不安。盖尔甚至感到后颈的汗毛直竖起来,陈主委则微微垂下了眼皮。“怎么会呢?”他问。 

“川陀的覆灭,”谢顿说,“是任何努力都无法阻止的。然而,要使它加速却非常容易。这场审判半途终止的消息很快会传遍整个银河,人们会知道这个试图减轻浩劫的计划横遭破坏,因而对未来失去信心。现代人已经对祖父辈的生活充满羡忌,今后还会目睹政治革命的升温和经济萧条的恶化。整个银河会蔓延着一种情绪,认为到了那个时候,自己能抢到些什么才是最重要的。野心家一刻都不会等待,亡命之徒更不可能放弃这个机会。他们将采取的行动,每一步都会加速各个世界的倾颓。假如将我杀掉,川陀覆灭的时刻将提前到未来五十年;而您自己的生命,则会在一年之内结束。” 

    陈主委说:“这些话只能吓唬小孩子,不过将你处死并非我们唯一的选择。”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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